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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并非是电影的制胜法宝

如果将电影比喻成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文学无疑就是它的主根。包括诗歌、小说、散文,以及泛文学的戏剧、传记,每种文学品类都滋养过无数不同风格的经典电影。

 

如果将电影比喻成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文学无疑就是它的主根。包括诗歌、小说、散文,以及泛文学的戏剧、传记,每种文学品类都滋养过无数不同风格的经典电影。且不论一百多年来根据文学作品改编的中外名作,单说新时期的中国影坛,几乎所有享誉国内外的电影名片都得自于文学。

比如“第五代”导演的开山立派之作——《黄土地》改编自柯蓝的散文《空谷回声》;《一个和八个》改编自郭小川的同名叙事诗;第一部获得欧洲三大电影节最高奖的国产片《红高粱》改编自莫言的同名小说;华语片迄今唯一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霸王别姬》改编自李碧华的同名小说。如果依次点下去,将是一个非常冗长的名单。

作为人类的“第七艺术”,电影吸收了文学、戏剧、美术、摄影、音乐等所有的艺术元素,其中文学最具奠基性和渗透意义。姑且以新时期最具影响力的两大中国导演——张艺谋、陈凯歌为例,两人与文学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以给我们带来多重启示。

两大导演都对文学有着非同寻常的爱,且深谙电影要好看,文学是不可或缺的支柱。两大导演所有成功的电影都改编自文学作品,尤其是让他们扬威国际的优秀影片,比如让陈凯歌执导的《黄土地》、《霸王别姬》,张艺谋执导的《红高粱》、《秋菊打官司》、《活着》、《菊豆》等。可以说,没有优秀文学作品垫底,就没有两大导演今天在国际影坛的巨匠地位。特别值得一说的是,两大导演都曾不约而同试图“摆脱”文学的“束缚”,企图以自编自导的原创,制造出惊世骇俗的电影,可惜的是,结果都让人无法恭维,比如张艺谋的《英雄》以及此前的商业片《代号美洲豹》、翻拍自好莱坞的《三枪拍案惊奇》,都极大透支了观众的信誉;而陈凯歌唯一一部“卧薪尝胆”多年的“原创”《无极》,更成了华语烂片“奇葩”的代名词。

必须说明,文学并非是电影的制胜法宝,文学与电影的转换有着复杂关系,一流的文学未必能改造成一流的电影。作为导演,能否抓住优秀文学的精神,并提纲挈领地得以传神表达,决定着未来电影的基本品质。

陈凯歌执导的《孩子王》、《边走边唱》和《风月》,分别改编自阿城、史铁生、叶兆言的小说;张艺谋的《幸福时光》、《满城尽带黄金甲》、《金陵十三钗》分别改编自莫言、曹禺、严歌苓的原著。两大导演的上述作品,或没抓住原作的精华,或偏离了原作的思想,或在基本价值观上走进误区,或干脆只是导演在那渲染铺排的自娱自乐,既不被专家也不被普通观众所认可。

纵观两大导演的文学改编,失败的例证多是仅仅借助了文学的框架,而放弃了原作精神。比如陈凯歌的《风月》和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都是导演对旧时代的某种个人情怀的痴迷。前者是民国的江南风韵和老上海风情,后者是过去时代催泪的男女之爱。虽有文学的基础,却难逃形式大于内容的走火入魔,极大淡化了原作的深刻悲情,成为单薄乏味、矫揉造作的情节剧。

如果电影不能从文学的丰富内涵和思想性上吸取营养,而只是借助其情节外壳的胡乱改造,即使是传世的文学杰作,也无法改变电影的苍白和拙劣。

关键词: 法宝 电影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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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