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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4》导演郭敬明:接受批评,但电影可以是娱乐

《小时代》的图书扉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愿人们的爱恨,为你加冕。”这大概也能成为郭敬明与他的《小时代》系列最为贴切的“注脚”。

《小时代》的图书扉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愿人们的爱恨,为你加冕。”这大概也能成为郭敬明与他的《小时代》系列最为贴切的“注脚”。

7月6日,又一部跨界导演执导的青春电影首映,电影放映之后,网络上一片哀嚎,“我对不起《小时代》,小四,请收下我的膝盖”这样的话不绝于耳。事实上,类似这样“自打嘴巴”的言论,在这两年已经伴随着一部又一部的青春片上映而多次出现。用一位普通观众的话来说,“我对国产青春片的底线被不断刷新,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以前对《小时代》骂的是不是太苛刻了?”或许连郭敬明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机会“逆袭”。

7月9日,《小时代》系列电影终结篇《小时代4:灵魂尽头》公映,经历了拜金的价值观辩驳、跨界的专业质疑,此时,距离他拍摄第一部《小时代》电影已经两年过去,而他构思第一本《小时代》小说,也已经是十年前的“前尘往事”。《小时代》从郭敬明开始构思小说到拍摄电影上映,陪伴很多人在骂声中走过了十年。

这十年,是《小时代》一边经受着讽刺谩骂,并一路高歌赚钱的十年,是郭敬明从作家到两年四部戏的“老”导演的十年,是他的林萧、顾里、南湘、宫洺各自在世界角落里浮沉,随后摇身一变男神女神的十年,也是中国电影圈最光怪陆离的十年。郭敬明从一个见证者,很快地,变成了“弄潮儿”。连郭敬明自己都不能不承认,“《小时代》这十年算我目前生命中发展最快,也最跌宕起伏的时期。”

曾经,成熟的电影消费者和业内人士对于郭敬明这个“闯入者”保持着天然的警惕和抵触,而另一个群体,则保持对他长久的痴迷和疯狂,这两个群体受到冲击的,都是他为大环境带来的改变——物质主义的狂欢。

十年起伏,郭敬明早已身经百战,如今的他也会头头是道地跟记者分析起《小时代》的骂名根源,他把自己多年的“被侮辱与被损害”归咎于中国电影早年的意识形态属性,“电影要反映人性,传递价值、家国情怀。”他关注着这些年电影这一文化产品的迭变——就像去唱KTV或者去逛街买一件衣服,“我买衣服需要什么情怀,需要对国家、民族、人性肩负什么力量吗?”

“现在时态”的郭敬明,已经凭借13亿的票房,成为了中国第一套系列青春电影的成功缔造者,是80后票房最高的导演,在鼓吹互联网思维与大数据的当下电影圈,他被捧上了“中国电影圈第一个产品经理”的地位。如今叫他“小四”的人少了,更多的时候,他被“郭导”和“郭总”的声音环绕,他出现在各种流光溢彩的浮华世界中,并成为人群中一个“闪烁”的小个子。

时至今日,依然有很多人不喜欢他,但也有人把他认定为“成功学”范本。在他“成功”的影响下,这个时代你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相似的面孔。

「酸溜溜」炫富的作家

“大家都爱钱,你们不说,我只是直白”

2008年,杨幂还不是林萧,她如大多数普通女生一样,在大学校园里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失恋。不知道自己是谁,要怎样做才对,没有男朋友,没有工作,一片茫然,只有灰暗和不安。将她救出泥潭的是一本叫做《小时代1.0折纸时代》的书。

这套小说,在2008年10月出版(郭敬明表示创作构思始于2005年),10天100万册告罄,它登上那年全国年度文学类畅销书销量榜首也仅仅用了2个月的时间。写这本书的是那位被《纽约时报》授以“中国最成功作家”冠冕的80后作家郭敬明。

《小时代》描摹光怪陆离的上海,流光溢彩又暗黑残酷的青春,闺蜜情,爱情在这座欲望都市里爱恨纠缠,爱与灵魂都在经受着扭曲与考验。与郭敬明在过去几年里的写作并无太多差别,依然是为所谓的“失梦一代”编织着繁华春梦和假想残忍。大部分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正在偶像剧和假想的未来里,度着他们百无聊赖的青春,《小时代》提供了一个澎湃的载体。

2010年,续作《小时代2.0虚铜时代》,仅上市2天便夺得当年图书销量亚军。大结局《小时代3.0刺金时代》首印200万册。郭敬明与他的《小时代》从这里开始,成为当时大众文化层面的一个时代标记。

诺贝尔文学奖莫言曾自嘲:“如果依靠写作去买房子,现在真的是很难的事。靠写作过上像郭敬明样的生活,全国估计也就只有郭敬明了。”在进入电影圈翻云覆雨之前,中国作家富豪榜,郭敬明早已年年都是榜单前排。当然了,将文学创作者和畅销作家进行对比,本来就有点不厚道。

对物质浮华如鸦片般迷恋,信手拈来的品牌,迅速冲击着公众作家两袖清风的文人印象。所有伴随《小时代》而来的谩骂最后都落点于对郭敬明暴富生活的奚落和嘲讽。

小说被指过于物质,被网友认为是暴发户“炫富”:“作为公众人物不应该误导青少年”,郭敬明不服气,“为什么大家看我,不能理解为一个人通过努力,过上了好的生活,为什么要那么下作的想呢?”起先,他还会生气,渐渐地,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大家其实都很爱钱,只不过你们不说,我只是更直白。”

郭敬明和他的这套小说,与这个物质时代及它滋养的消费一代无缝对接,他在书中为他的粉丝打造了一座纸醉金迷的幻城。那时候,或许连郭敬明自己也还不曾想到,从这套书开始,有一天,他会为中国电影圈带来更多争议和新时代的“狂欢”。

「苦哈哈」新手导演

拼了,工作代替性生活

郭敬明的商业头脑在出版圈内早已声名在外,他那套商品属性的理论,虽然屡遭文化人诟病,却一次又一次用码洋为自己证言。既然神圣的文学在他眼里是明码标价的买卖,电影——自然也不例外。用他的经济学理论来说,“只要有定价,在出售,它就是商品,不用空谈什么意义”。

2013年刚进入电影圈的时候,郭敬明是大学影视专业肄业生,一个连片场都没进过的新导演,对于他的跨界,很多人都当做看个笑话。

郭敬明不甘心,他从纪录片里偷师导演的片场指挥风范,学习写剧本,当时的制片人安晓芬曾告诉时光网记者,在电影创作的1年间,郭敬明常常每天只睡3-4个小时,“经常是早晨3点回去,6点起来继续”,监制柴智屏的台湾团队,执行导演、副导演、摄影师等等台湾班底都在帮助着他。于是他倒也不怯场,顺带还萌发了不少技术追求,所以我们能看到,这位新手在《小时代1》里甚至“炫”起了电影大师们最爱的长镜头。

而与他共同创作剧本的编剧团队,教他电影技巧的助理团队,帮他画电影分镜的漫画团队,再到后期,他还有自己宣传物料的设计团队,这其中的大多数都是他在做图书出版时期积累下的资源。

跨界导演混电影圈没什么优势,最实打实的基础,其实就是“自带粉丝出场模式”,郭敬明深谙其中道理。一路走来,除了自己那“工作代替生活”的拼命劲之外,是粉丝共同把他托起到今天的偶像地位,他太清楚这一点。

华丽的衣装,美丽的容颜,情比金坚的姐妹情,梦幻不可理喻的爱恋,假想的残酷……对于这个时代无数与历史割裂、荷尔蒙过剩、渺小而微茫的年轻个体来说,他们似乎都能在《小时代》中找到对于青春、友情、爱情的想象并为此豪气买单。徒留下一堆“表错情”的“大人”,对郭敬明和他所搭建的王国,嗤之以鼻但又无能为力。

《小时代》第一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在北京的首映式上,几乎人山人海一票难求,第一次做导演,郭敬明就以近5亿票房的成绩,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他适应这个状态很快,他用票房迅速引得关注。在不久之后的上海电影节上,郭敬明首度以导演身份受邀,作为最年轻的80后新导演与大导演们同台论道。他在现场向电影前辈们“建言”:“电影观众的年龄正在发生着变化,2013年的当下,已经变成21.7岁。如果还用上一代的想法拍电影,那会出现问题的。”

郭敬明为电影行业带来争议和冲击的同时,他与他的《小时代》也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更带来无法回避的产业思考。比如,大家发现青春片这个题材市场空间巨大(赵薇导演的《致青春》的作用也不可忽视);从《小时代》之后开始,新片上映演员主创们开始玩儿命地跑路演、变着花样发海报和视频特辑(当然这些也学习自好莱坞的《暮光之城》、《饥饿游戏》的玩法)。

郭敬明自己也承认,从写小说时期开始,就比较注重读者反馈,当样本采集到足够的量,就接近了所谓的主流目标受众群。做电影也是一样,无非是了解观众喜欢什么,然后有的放矢地去实现。

而一部电影的营销发行,排片档期,同档期对手情况……都会为影片带来不同的市场回应,这都是中国电影正在经历的发酵性变更。而这些变更里,郭敬明和他的《小时代》,无疑是其中一个醒目的小火苗。

「火辣辣」行业闯入者

被同行嫌弃因媒体爱“挑事儿”

《小时代》从2013年的第一部,到2015年的第四部完结,角色们完成了从校园到进入社会的人生转变。而郭敬明也完成了自己从导演新手,到导演“老手”,到被大家称为“产品经理”的过程。甚至当如今的电影圈遭遇互联网公司的冲击,开始鼓吹和追逐产品思维时,郭敬明竟摇身一变,成为了“中国电影圈的第一个产品经理”。回头看看2013年那些口诛笔伐,已是此一时彼一时。

虽然面不改色,但郭敬明的语调中也难免流露出对于这种改头换面的谦虚的得意。不过,外界对于《小时代》的粉丝产品定位,郭敬明却并不同意,他一面强调《小时代》有强烈的“郭敬明”符号,意指也是某种意义的作者电影。但它又符合社会表达,以及当下主流价值观。他似有经验地侃侃而谈自己的两年导演经验,“任何不符合当下社会主流价值观,不符合主流受众生活环境的作品,是很难取得我们所谓的常规意义上的大体量票房价值。”而《小时代》在他眼里,显然不是。

郭敬明嘴里常常会谈到一些与他的作品气质相距甚远的大师,比如他喜欢诺兰、李安,喜欢他们的商业与艺术兼顾,再比如,他会引用蔡明亮的话,说要把混沌的人群,用《小时代》这样一部作品,划得界限分明。

严格来说,《小时代》产生的话题作用,确实把当下的电影观众分成了两波,互相看不顺眼。郭敬明自己也去研究两种属性的观众评分,“要么是5分要么是1分,非常对立的状态。”

长久以来,电影人对观众的认知,被郭敬明和他的《小时代》炸开了一个“视点盲区”,对于业内和来自民间的指摘,郭敬明有他自己的一套安慰法。他觉得,这是市场空间大了,电影类型繁多,文化娱乐产品多样性的导致,人们的口味分化越来越明显。

从出版界到电影界,郭敬明这位后生仔从码洋到票房,一次又一次把一些前辈抛在了后面。但用莫言的价值来和郭敬明比,拿第五代第六代的电影价值与郭敬明的票房价值比,对于这些发难,郭敬明把这看作是一种“挑事儿”。甚至在他看来,是媒体的种种比较,才让传统的老电影人对他这个拍电影的作家充满“看法”,他觉得自己——太冤了。

「有劲头」抢手的产品经理

“两种极端思想在主导整个市场”

两年拍四部戏,郭敬明已然迈过了新导演的“门槛”,如今的他,面对的烦恼是太多人找上门来,有的请他执导,有的请他监制,什么类型的题材都有。当然,他自己也并不讳言,找来最多的是请他从营销层面上进行把控,哪怕他一再拒绝,对方甚至不惜以“只挂个名都行”的诚意盛情邀请。而郭敬明轻描淡写地说,在一堆找上门的监制项目里,只因为想跟章子怡合作,接了《从天儿降》的监制,“纯粹为了钱的话,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郭敬明在营销上的能耐,从他做出版、做电影、把自己经营成一枚自媒体品牌上已经显露无疑。郭敬明告诉记者,早从大学开始,跟其他埋头找资源拍片的同学不一样,他的好奇是,观众为什么愿意传播这个话题,不愿意去传播那个话题。“做电视节目和做电影的,都是针对大众完成的产品。”打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有意识地去研究传播学、心理学,并将其积累成一种沉醉其中的兴趣爱好。

电影从诞生之日起,它之所以能打动无数人,在于它是每秒24格有情有感的艺术,跟如今电影圈热衷的“大数据”“互联网产品思维”理论概不沾边。前不久,台湾资深导演侯孝贤也痛批过电影圈的“产品经理导演”,每天忙着抓各种流行元素,这次想10亿下次想20亿。

郭敬明用自己的经历试图向记者证明,他见过很多导演,大多数导演是不善言辞,不愿意去兼顾更多创作之外的事情。而他并不属于这一类。他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也有能力和精力去兼顾这些。他把这些电影创作之外的事情称为“加分项”——导演的功夫一分都没有耽误,而是额外又去做了更多。

票房好,是郭敬明横行娱乐至死时代的通行证,但你若仅仅跟他聊票房,他又不乐意了。“有一些人认为票房就一定是站在作品品质对立面,好像只要票房高的就一定是烂电影,票房低的就一定是好作品,我非常讨厌这样的说法。”

他继续说,“一部影片有多少观众喜欢,票房成绩好不好,由太多因素左右,票房不好也不代表一部电影不是好作品。”向商业片要内涵,向文艺片要票房,完全是用了一套体系跟标准去评价另一个体系下作品,他把这种业内的一概而论不客气地称作“拧巴”。

类似的二元对立情况,在电影圈狂热追逐IP的当下也愈发凸显。比如郭敬明作为一个出版公司的老板,也占据着IP源头的丰富资源,在他看来,IP是50分的基础分,要做到95分,需要专业电影团队,专业的改编团队,专业的市场,最后才会诞生经典。但是如果没有这50分基础分,凭空从0分开始做,就更难。他用“一座矿”来形容IP的价值,它埋在深山里面,没有被挖出来之前,它是不具有任何价值的。能挖出来多少,能够怎么去实现这座矿产的价值,这才是真正考验人的地方。“唾弃IP或者神话IP,都挺奇怪,但其实就是这两种特别极端的思想在主导着整个市场的局面。”

「尝甜头」谩骂翻篇了?

“电影像买衣服,需要对民族人性肩负什么力量?”

3部电影拿下了13亿票房,加上即将上映的《小时代》终结篇,这个系列无疑成为了中国电影系列票房最高。当初围绕在其周围的“毒草”、“拜金”、“物质”、“中国电影完了”等等论调,也随着不断更新的万象而开始渐渐退潮。连郭敬明自己也明显感觉到外界对他质疑的声音开始有所转变。

“此前批评的言论只代表那段时间的风向标。到现在可能大家又看到很多的电影,或者看到很多剧之后,发现《小时代》其实也挺不错的,某些方面也做得还算很有诚意。我接受大家的批评,但应该把评论的时间尺度放长一些。”他承认,自己和团队,因为这些逆转的言论,受到了鼓励。

诚然,有人依然不喜欢郭敬明和《小时代》,也依然有人一年又一年等着《小时代》系列一部部上映。郭敬明自己也试图从这些逆转的态度里找到一些结论,他觉得过去几十年,一提到电影大家首先认为是个意识形态的东西,得看它反映了什么人性,传递了什么家国情怀。

这几年,他的新感受是,我们可以把电影就视为一个娱乐项目,“跟我去唱KTV、逛街买件衣服,其实是一样的。我买一件衣服需要什么情怀?我需要对这个国家、民族、人性需要肩负什么力量吗?”

他向记者描摹着一幅现实图景,“今天我跟朋友无聊了,想打打闹闹的去电影院,看一个好笑的电影。又或者是一对恋爱中的的俊男美女,他们去电影院享受两个小时的时光。他们走出电影院,生活与工作都在照旧”,郭敬明露出难得的夸张表情问,“不会现在还有人说,我看完一部电影,我整个人生就巨变了吧?”这种观众观念的转变,在他眼中,是“小时代翻案”的最根本原因。

《小时代》无论从票房,还是产业思考上,无疑不会被中国电影产业所忽视。作为在十年中国电影史图景中最光怪陆离的一个时代片段,郭敬明认为,以什么方式被铭记不重要,“每一年有几百几千部电影,真正能够被大家记住的能有多少?”

「有奔头」潮流引领者

“大家对我期待变高了,不过四五亿就不对劲”

《小时代》之后,看到了甜头的中国电影人蜂拥而上,一时间,青春片成了市场上最容易以小博大的电影项目。但是郭敬明宣布,我不玩儿了。他一脸云淡风轻地告诉记者,“如果《小时代》之后再写一个《小时代》,我自己都会厌倦。现在就算写学生生活,角度也不一样了。我离学生时代也比较久,找不到那种青涩的感觉了。用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看待可能更好。”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郭敬明在电影圈的旅程结束。他用下一个十年的一连串计划向记者证明:我是认真的。我要去玩儿些新的东西。他向记者细数,正在拍摄中的《爵迹》是一部奇幻片,依然是一水的最当红高颜值明星组合。他还在筹备自己挑战电影工业的科幻电影《未来未来》,光是他旗下的科幻作者,也就是现在众所周知的IP资源,他已早早地储备了三四年。小说《幻城》的电影版也在计划当中。

郭敬明的每一步,似乎都自带话题,所有人都想看笑话,郭敬明能用未来的新作品把中国电影还没有涉猎过的工业难题拍成什么鬼样子。郭敬明对此早有准备。他觉得大家看《小时代》看得不够仔细,假如现在回头看的话,会发现他埋下的“伏笔”,比如他说,很多场景的处理,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些青春片或者都市片该有的拍法,拍的非常绚丽,所以这也是被人所诟病的一点。他觉得,如果有一天拍科幻或者魔幻片时,反倒成为他的优势,不再是缺点。

他试图用自己的坚持和勤奋,去反驳那些“玩票说”的言论,“当你继续再坚持一部电影,两部电影,五部电影,十部电影,再继续拍下去的时候,其实别人渐渐就会发现,原来他不是玩儿一下就走,不管你电影拍得好不好,有没有进步这个先抛开不谈。但至少在态度上你可以告诉别人,我并不是赚个钱,玩个票。我希望可以在电影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多去尝试,只要观众还愿意给我机会。”

郭敬明的身上,现在产生了一种老导演的“自觉”,他告诉记者,以前拍的好,大家会惊喜,因为是新人。拍砸了别人也觉得正常,因为你完全不懂电影。他也心知肚明,以《小时代》的热度来讲,是不会失败的,他对投资人会有一个很安全的交代。

现在不一样了,郭敬明自嘲,“大家对我期待变高了,好像不过四五亿郭敬明就是不对劲的状态。”他一面表态面对市场结果论的残酷压力,一面也不得不承认,也是因为这种残酷的市场论,是“你们的爱恨,为我加冕”。

时代总是在向前,当年叱咤风云的一代代导演们,面对市场与新生人群,渐渐失去往日的光环,在票房的舞台上和全民娱乐的狂欢下,成为不合时宜的被奚落对象。郭敬明坦言,自己也很害怕老,害怕某个瞬间忽然迸发出的老气想法。

他当然不会不明白,大部分人都在持续被时代所淘汰,“当有一天我的表达已经跟这个时代很脱节时,我会顺其自然去接受这个事实,我的时代过去了,新的时代到来了。”但目前,他还在力所能及地用与90后、00后不断玩在一起的方式,保持着自己的“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说起他的目标,郭敬明眼睛放光,自顾自数着,“时装界的卡尔。拉格斐、乔治。阿玛尼,或者是电影界的詹姆斯。卡梅隆,雷德利。斯科特……他们年纪很大,依然引领着这个世界最前沿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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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