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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届戛纳电影节第二天 影评人看了一部平庸的处女作

《审判日》是埃及导演A·B·舒基(A.B. Shawky)的第一部长片。因患过麻风病而留下满脸伤痕的男主角Beshay,自幼与家人分离,生活在贫瘠的北部地区。

电影《审判日》剧照

第71届戛纳电影节的第二天,影评人们看了一部平庸的处女作。

《审判日》是埃及导演A·B·舒基(A.B. Shawky)的第一部长片。因患过麻风病而留下满脸伤痕的男主角Beshay,自幼与家人分离,生活在贫瘠的北部地区。这里有成山的垃圾,同样难以被世俗接受的朋友和一个孤儿院。他的妻子罹患精神疾病,突然去世。葬礼过后,素未蒙面的岳母前来拜访,这让Beshay产生了寻找家人的念头。于是他带上所有家当,与情同父子的小孤儿一同坐着驴车踏上了寻亲的旅程。

影片的意图非常明显——一边是充满未知事件的公路片模式,一边是被异化的不同人物。Beshay因为脸上留有明显的麻风病痕迹,所以走出村子之后,不断地面临辱骂。孤儿与其他孩子相比,同样也是被边缘化的角色。他们原本所生活的北部地区,对这样的“与众不同”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反而成就了乌托邦一般的存在。然而,在公路上所遇到的种种麻烦,暴露了设定在人物身上的冲突。

这种冲突还需要伴随着更多人物的出现才得以完成。在“普通人”的逼迫与冷漠之下,Beshay的诉求与愤怒鲜明又直白地爆发出来。他在火车上大声说:“我是人类!”,既是本片的主要意义,同样也是导演的软肋——他无法用平实的电影语言来表达深刻的创作主旨。这种能力上的欠缺在影片里比比皆是。Beshay流浪到城市里的时候,遇到了身体残障的乞讨者。他们带Beshay俩人去自己的地方过夜,成为朋友,然后说出了“我们这些怪人”的感慨。Beshay终于找到父亲的时候,俩人在任何沉默铺垫都没有的情况下,突然就说出了“我不想让你受到世俗的压力”这种太过刻意的对白。

太刻意的人道主义同样也表现在视听语言上。《审判日》里大量的手持镜头,从一开始就营造了质朴的基调。然而在表现人物内心潮涌之时,却不吝啬戏剧化闪回和音乐的使用。这种煽情,在影片后期变得越来越不节制,以至于人物态度上的转变显得有些突然而不深刻。

事实是,在一个多少同样也被异化的观众群面前,如此刻意的表述是不需要的。所有的人都可能面临身份、阶层和性别上的异化,作为人类来寻求尊重,是一个不言而喻的本能。Beshay在人类社会里的尊重,不能仅仅是事件性的,不能只有在面临威胁与温情的时候才出现,而是更为日常的形态。他和小孤儿的关系,恰恰是一个导演没能继续的切入点。

导演让太多的外人“说”出了人道主义,却没有在亲密的人物关系里“拍”出这个主旨。小孤儿的存在不是为了让Beshay受到欺负时,有一个为他说话的“人类”,而是让Beshay这样一个被称为“怪兽”的人也能拥有难能可贵的情感关系,而且比其他人更加坚固。但小孤儿和Beshay是如何成为朋友的?他们为什么不在意对方的“异化”?他们是如何看待对方的?他们的关系里有怎样的冲突?这些问题,都没有在镜头之下被好好地表现出来。不得不说,A·B·舒基有一个很好的开头,如同处女作就入围戛纳主竞赛一样优秀的开头,但却没有很好的完成。

戛纳为了塑造平权人道的形象,也是煞费了苦心。

关键词: 于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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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