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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四海》导演韩寒:摩托有离合,人生多悲欢

从《后会无期》中横跨大陆的自驾旅途、到《乘风破浪》中赛车手的奇妙冒险、再到《飞驰人生》中的越野拉力赛,独特的“车”元素已成为韩寒作品的标志之一。

从《后会无期》中横跨大陆的自驾旅途、到《乘风破浪》中赛车手的奇妙冒险、再到《飞驰人生》中的越野拉力赛,独特的“车”元素已成为韩寒作品的标志之一。第三次冲击春节档的韩寒,这次带来的《四海》也不例外,虽然从以往的四轮变作片中的两轮,但热血气质有增无减。

韩寒在接受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摩托车只是承载情感的道具,希望大家看完《四海》还是可以感受到爱。

摩托有离合,人生多悲欢

问:《四海》究竟是一部怎样的电影

韩寒:摩托车其实只是承载情感的道具,《四海》是一部在路上的电影,可能你在电影院里面笑的次数会很多,但你看完以后会觉得它终究还是一部很孤独的片子。但孤独和爱并不冲突,希望大家看完这部电影还是可以感受到爱。

问:它展现给观众的会是什么样的类型?比如像是喜剧、动作、爱情?

韩寒:应该会都有,但是好像类型对于这部电影还不是那么重要的部分,重要的是我在做《四海》的时候考量的事物。

问:你的作品中,每一部里都能看到比如火箭、飞机、汽车这些机械元素来承载表达,这次《四海》中的摩托车,和你想表达的东西有共通之处?

韩寒:摩托有离合,人生多悲欢。

问:作为创作者,如何解读阿耀和欢颂的关系?

韩寒:阿耀戏里有一句台词是对父亲说的,“以后我的人生就要活成你的反面”。欢颂也有一句词,是“我跟我哥哥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所以当这两个人在交织的时候,也许就跟一般人的交织会有一些些不一样,因为两个都想成为自己最亲的人的反面。

阿耀和欢颂两个人都很希望为对方做一些事,又愿意为彼此付出,但是又希望彼此独立。他们就像两块磁铁,转身就能拥抱,但是哪怕你背身的时候,也知道对方就一直是在你身后的,就可以了。

摩托车的戏,反而比汽车难拍

问:您之前的电影都是关于车,都是四轮的,这次变成了两轮的摩托。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会不会比之前更难挑战?

韩寒:拍摄的时候难度会高很多。拍四轮的,无论是用轨道、用炮、用无人机,尤其是用无人机的时候,很多都是遥控的,作为摄影师操纵者,他可以在比较远的一个安全距离。无人机也是你在那开就行了,当拍车的时候,你其实可以无限去接近那个车的,大不了撞飞一台无人机。但为了追求一个好看的镜头,其实这个损失是可以承受的。

但是摩托车就不行,因为是车手在上面开,机器、无人机不能靠得非常的近,比如说无人机是不能撞到摩托车车手的,如果撞到是非常危险的,摩托车一定会摔车,会有非常严重的问题,会受伤,所以拍的时候预案和准备工作就要做很多,而且对于镜头的极限的探索尺度就会跟汽车变得不一样。

问:据说,摩托车和赛车会有非常多拍摄上的区别。比如从声音上来说,摩托车一个加速从1档换到6档,每一档都有不同的声音。在拍摄摩托车的声音细节上,有哪些极具挑战性的过程?

韩寒:其实这些细节还是要取决于你本身,喜欢这个东西几个月,基本上那些细节大家都可以把控,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同,就是不同的摩托车厂家的发动机的声音肯定是不一样的,单缸的、双缸的、四缸的、六缸的、电动的……所有的引擎声,还有不同的轮胎跟地面的摩擦声都不同,其实无外乎就是那些。但是我们需要耗掉非常多的工作时间,去呈现这种最真实的引擎声。

而且我自己一直以来也有一个想法,包括我们跟声音指导黄铮老师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就是随着时代的变化,渐渐的都会是电动的汽车,电动的摩托车,电动了以后,大家实际上都是一样的,全都是一种(嗡的)声音了。所以在这个年代能够在声音跟影像上多留下一些内燃机时代的摩托车的真实的声音,我觉得还是挺必要的。

年轻、青春、梦想,是人类共同的命题

问:您最早是怎么开始了解并且喜欢上车的?

韩寒: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男生基本上喜欢这个都很多,战斗机、汽车、摩托车,小的时候买玩具,也就是买这些。

问:小时候的热爱,长大了还会那么热爱吗?就像您说的,可能年轻的时候特别早了解到了摩托车,但你现在还在做这个题材相关的事情,是因为一直热爱吧?

韩寒:人类感情的付出是相互的,你可能爱他,他不爱你,或者他变了,或者你变了,所以到最后会有一些情感上的变化,但你还有一个摩托车,它是不会变的,它就在那边,所以你会一直爱它,爱很长的时间,它还是你初见的样子。

问:有人说你的电影有一个永恒的主题,就是关于年轻、青春,梦想。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韩寒:好像主题倒是说不上,但是想想,90%的电影都是有关乎这个的,哪怕是我们拍老人的敬老院,好像觉得这个也一样关乎年轻人梦想,因为他们一定会追溯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所以,这好像也不是我们的片子是年轻的主题,这是,人类共同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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