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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了两季,《华灯初上》终于揭晓凶手身份

铺垫了两季,《华灯初上》迎来了第三季,这部以悬疑感著称的台剧最终以全员和解的方式温馨落幕。结局并不让观众感到意外,杀害苏的凶手花子自首。

铺垫了两季,《华灯初上》迎来了第三季,这部以悬疑感著称的台剧最终以全员和解的方式温馨落幕。结局并不让观众感到意外,杀害苏的凶手花子自首。

相比第二季,《华灯初上》第三季在内容层面有所升华。豆瓣评分从第二季的7.2分上升到7.6分。不少观众被主角们“为爱痴狂”的精神所触动。在结尾处,苏说,人生就是由一连串的错误组成的,还有烟和眼泪,妥协和失望,笑和苦笑。剧中,罗雨侬被前夫抵外债坐牢还相信人性,被坑了几次成嫌犯还要接着帮Aiko和宝宝出头,被江瀚抛弃之后还相信爱情。

在第三季里,最有戏剧冲突的无疑是百合这一对,百合在床下听着爱人跟同性交欢,然后亲手把自己的爱人送进监狱,甚至去替爱人看看同样入狱的同性伴侣在狱里过的怎么样。她炙热的爱就在于可以同恋人一起环游世界,但在那之前也可以先陪他下地狱。

罗雨侬和百合给观众的形象是炙热的,但是季妈妈的形象却相对暗淡无光,她年老色衰,用力过猛,不再年轻貌美,甚至还咄咄逼人。但在第三季,上帝给她关上所有的窗之后又给她丢了一个盲盒,她怀上了中村先生的孩子,人生将会怎样,留给观众无尽的遐想。

《华灯初上》这部剧将性、毒品、贪腐、悬疑、爱情,这些最能刺激大众感官的话题都囊括在内。然而,最能打动观众的还是剧中“为爱痴狂”的女性群像。

被人痛恨,又被人深爱的罗雨侬

剧中,林心如饰演的罗雨侬在人性上是最有争议的。她充满激情、魅力四射、利他主义,同理心强到将挽救别人的苦难作为己任。

罗雨侬的激情在第一季和第二季就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她的同理心和利他主义也是她备受争议的源头。年少时她帮助同学苏出头;牢里帮散发出善意的狱友花子打架;帮曾经想要夺权的同事阿季还赌债;帮下三滥的竞争对手宝宝解围;帮助闺蜜苏养孩子。

罗雨侬曾经和苏因为花子的事情而争论,苏说:“为了店好,好好的一盆花,怎么让枯枝给毁了呢。”言下之意是花子就是“光”里的枯枝,因为她遭遇了强暴,会对店里产生不好的影响。

罗雨侬马上反对并忿忿道:“我以为在这件事情上面你至少应该有点同理心!店里的小姐被欺负了,妈妈不是应该保护他们吗?”苏不为所动:“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保护别人的欲望。”

在这一点上,苏像是罗雨侬的反面,她表面温柔其实内心冷酷。可罗雨侬的爱,对于苏来说,有可能也是个负担。罗雨侬会选择相信某人,甚至会过度参与别人的生活,苏对花子说罗雨侬有病,那种“自以为可以帮助别人、同情别人的病”。但是实际上,苏又嫉妒着罗雨侬所拥有的一切。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把罗雨侬的爱解读为“被施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花子,花子有着悲惨的人生经历。被男友诱拐、强迫去卖,杀男友未遂入狱、出狱后还被威胁,好不容易拥有正常的生活之后又被仇人报复强暴。罗雨侬的出现,让花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花子虽然和苏一样,有着不幸的人生经历,但是她身上带着善意和纯粹。她出生在贫苦的边远渔村,父母淳朴、家里墙上贴满了奖状,小时候的心愿是当家庭主妇,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之后还能时时表露出一份自然的天真。即使她的遭遇让她也有一种自毁倾向,最终她也为自己犯过的错主动选择自首。

在第三季的最后,潘文成最后对妹妹说,“相信一个人呢是很珍贵的。”罗雨侬无论对待任何一份情感,都有着无所畏惧的爱,并始终坚持着,因此,她也拥有了被人痛恨,且被人深爱的一生。

敢爱敢恨的女性群像

《华灯初上》说到底讲的是一个风月场上的故事,背景处于20世纪80年代的台北林森北路“条通”,在那里罗雨侬和苏合力经营一间酒店“光”,贩卖暧昧,而江瀚是横亘在她们之间的男子。

江瀚在第一季就展露出他的“渣男”本性,他与罗雨侬和苏都有染,从来只有他找你的份,如果你打给他,只会听到电话答录机的声音——“我是江瀚,你见不到我,因为我正在去见你的路上,有事请留言。”而当时的他其实只是在写作,观众甚至怀疑他跟这些女性的爱,只不过是提供给他写作的素材而已。

放眼望去,《华灯初上》中的男性角色鲜有不渣的。百合男友亨利诱她贩毒,甚至还隐瞒性取向;大学生何予恩对苏庆仪不敢承担责任却依旧纠缠不清;中村先生看似最为得体,可惜他也辜负了阿季。

整部剧中,相反只有警察潘文成和阿达愿意为爱赴汤蹈火。但是,潘文成在罗雨侬的心中依然不敌江瀚,他曾试探罗雨侬,但罗云侬坦言心中还有牵挂,就是江瀚。这也不免让人唏嘘,两人共同出生入死,潘文成更是可靠有担当,可是他依旧输给了江瀚,果然,爱情的迷人之处或许正是这种反理性。

在江瀚离开罗雨侬的时候,罗雨侬在心里犯嘀咕:“我很努力想要把他从我心里面赶走,但越用力越痛苦,也许等到哪一天我不赶的时候,他自然就走了。”剧中,渣男江瀚也被罗雨侬炙热的爱有所感触,“总觉得人到最后就是会离开,所以在别人离开我之前,我宁愿先把别人给推开……我渴望被别人爱,我却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也许离开你才是我可以一直住在你心里的方式。”

在这个人人都知晓爱得少则痛得少的年代,这些女性都义无反顾的选择爱得多也痛得多,百合去见男友的同性恋人,追问到底亨利爱谁;阿季戒烟戒酒,准备生下与中村的孩子;爱子还等着何予恩忘记苏庆仪,接纳自己。

其实,若不局限于这部剧的爱恨情仇,论欢场女子与恩客之间的爱与斗争,作家白先勇的小说集《台北人》描绘得其实更为深刻,堪称古今中外欢场女子形象的典范。这类描写集中于《游园惊梦》《一把青》《永远的尹雪艳》《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孤恋花》几个篇目中。在《台北人》中,欢场女子的形象不拘一格,虽然同是身处欢场,但是她们各自的生存状态,社会地位和人生经历却大相径庭。面对命运的折磨,她们有的感时伤怀,有的逆来顺受,有的奋力抗争。

如果撇开题材,与近年来的台剧横相向比较,《华灯初上》除了噱头以外,还是如同我们之前在《华灯初上2》为何无法让观众上头了?

(《华灯初上2》为何无法让观众上头了?)一文所分析的,剧情对于时代的反思,少之又少。

然而,不得不说,《华灯初上》能够打动观众的正是这些敢爱敢恨的女性群像,她们敢于承担爱的后果,只要自己无悔,那就是对的。通过对这群欢场女子波折起伏命运的书写,向观众传递出不主流但却让人敬畏的感情观。

关键词: 铺垫 凶手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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